默行er。

重逢

cp血红。时间线红祭司篇章之前,拖了好久的一篇,私设如山。



奇异宏伟的不对称建筑出现在他眼前。石柱上的纹饰即使斑驳不堪却也能看出昔日的繁华。漆皮顺着来者指甲的拨弄片片剥落,沉寂已久的地下遗迹迎来了它为数不多的访客。

连一向与他还算合拍的特仑索斯特都建议他以工作为重……当然,除去其他因素。他也并不觉得这位同事兼竞争对手的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亚利斯塔这样想着,随手扣掉了事务所打来的电话。

作为一名法学高材生。他并不相信什么因果轮回或宿命报应,但无数夜里或是混沌或是清醒的梦境却无一不指向他曾经收到的这笔遗产。在这座宅子的地下室里,他发现了通往眼前遗迹的通道,他受够了每夜这无穷尽的梦魇。而梦魇的源头就指向这里。没有什么可犹豫的。就这样想着,亚利斯塔走进了这座未知的遗迹。

皮鞋踏过石砖上积聚的块块水洼,即使手里那盏马灯的光芒在空旷黑暗的遗迹中显得分外渺茫,他也并未在前行中收到过多来自于黑暗的阻力。这地方的格局好似分外熟悉。而后亚利斯塔干脆丢掉马灯,​任由煤油燃起的火焰在古老的石砖上燃烧。火焰飞快蔓延,照亮了大厅的穹顶,也照亮了厅内扭曲邪异的六神雕像。

​但亚利斯塔的目光却并未在那近乎是亵渎一般的雕像上停留多久。爆燃而起的火焰所释放的力量好像存在着一个源头。亚利斯塔看向遗迹的更深处,就在那里。

名为“现实”的弦一触即断,遗迹深处的入口隔绝了全部的火焰,刺骨的阴寒如同粘稠的黏液般将亚利斯塔的全身包裹,他前进的脚步有片刻的飘忽。继而如同梦里无数次所经历过的那样,他拔出了斜插在石砖缝隙中的长剑。剑尖划过地面的声音分外刺耳。在同实质一般黑暗的笼罩下擦出点点火星。而这声音吵醒了在此地沉睡着的红发恶灵。祂随手燃起一团火烧尽了地上散落的白骨,那腐烂可见骨的脸上,三张嘴交替着发出阴沉沉的笑声。

“又有图铎家的小家伙来送死了?啧啧啧,几千年过去了还是没有半点长……”

带着戏谑的言语声戛然而止,一柄长剑贯穿了恶灵的胸口。而就着早已生锈斑驳的剑身反射出来的微弱光芒,那红发的恶灵也看清了那对闪着阴险与冷酷光芒的蓝色瞳孔。听到了那尽管过去数千年,祂也依旧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早安,梅迪奇阁下。”

亚利斯塔想起了一切。手上谋杀的动作行云流水,亦如数千年前他曾做过的那样,他把长剑送入了奄奄一息的战争天使的胸口。然而此刻他却连非凡者都不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由他耳垂滴落的鲜血染红了衬衫的衣领,他听不到恶灵的嘶吼。耳蜗里传来的刺痛使得他近乎要失去神智。但来自后脑勺与地板所接触的冰冷与脖颈被扼住的痛苦又将他拉回现实。恶灵锋利的手甲在使他窒息之余近乎要将他的脊柱生生掐断。亚利斯塔自嘲般勾了勾唇角,即使千年前他曾登临神座,然今他这幅凡人的身躯却羸弱的不堪一击。来自恶灵的嘶吼彻底地破坏了他的听觉系统,眼前恶灵的嘴型仍能辨认,亚利斯塔觉得有些可笑。像我这样的普通人也值得您大动肝火吗。他这么想着,出口却成了痛苦的干咳。但亚利斯塔此行却并非是来为恶灵陪葬。现在他需要祂。而他开出的条件会让恶灵无法拒绝。

“梅迪奇,我们来做笔交易。”在意识最后的弥留之际,他挣扎着说出这句话。千年前布下的局到了收线的时候,而就在亚利斯塔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察觉到扼住他脖颈的巨大力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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